十多年沒看報

今年初與凱洛到史博館看雷諾瓦畫展與一位站在聯合報銷售櫃台的女士眼光交會她的眼睛會說話:「我認得你你多久沒看報了回來吧,送你二張票歡迎你回來〜」

有報讀的日子是不錯的。

健康版 繽紛版 家庭版 親切如昔。

有點納悶的在副刊的大塊文章:寫得那麼好!作者是 ? (有名又有姓但陌生,只能怪自己)

離開十四年的讀者也是有想要認知現今聯副的當代作家群。

要知道答案,只有慢慢看。

而真實的閱讀情況是,有時未竟全文,有時看都沒看,果然是向老之人,偏愛回憶中熟悉的氛圍。

 

今早,余光中的硬筆署名在副刊,不大,但可顯眼。

(筆寫『余』字是偷偷〜不告而為〜向余光中學的,但這個字很少寫到,比較常用的『我』字,是向一位通過信的友人仿來的。而現在,有甚麼時候必要用筆寫字,還寫到一個我字呢?)

 

言歸正傳,今日余光中的大塊文章「太魯閣朝山行」,寫的是從飛行到花蓮,在市內領到一輛七人座休旅車開始的家庭二代七人行旅。

說的是民宿安頓與山行自虐以及家人,特別是讓詩人住在女生宿舍的女兒們。

分享一段,跟編輯擷取的余光中此文中絕對是詩的文句不同的一段:

東西橫貫公路是向造化爭地,硬討過來的一線文明,像一條陸上的運河,通車而非通船,貫通了台灣海峽和太平洋。自其虛者而觀之,則又像一條曲折的腰帶,繫在多少皺褶的峻坡上甚至絕壁上;若用地圖思考,就成了一道幾何美學的等高線。 為了打通中央山脈重重的關節,穿越花崗岩頑固的帝國,當年與石爭地,犧牲了多少開山的壯士。「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方鈎連」!今日安枕在豪華的遊覽車上,旅客們不但應讚嘆造化的神奇,更應向榮民的亡魂默禱致敬。其實廻道旁雖有低欄防護,畢竟逼近危崖,只見峰廻岩轉,不知輪托何處。何況頭頂岌岌的落石,一時失衡,就會禍從天降。真是一趟過癮的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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