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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第一場殤逝記憶,因為一個小小的生命埋頭溺斃在中間有一條橫木的鉛桶裡,她是我妹妹

 

我本家祖父的喪禮舉行時,那時我讀初中,離開本家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加入,缺席了。知道祖父葬在嘉義市的彌陀寺,師專時期的「打靶練習」路過彌陀寺,癡心希望能看到祖父的墳。

 

民國七十年的暑假,奔我生父的喪。為等待至親,尚未入棺,頭枕冥紙,停身在一塊板上,小我四歲的弟弟跪在一旁哭得很傷心。當時我大腹便便,姑媽說「顧生無顧死」,看過就好了,以後的治喪我不用再奔波參與,我毫不遲疑地照辦,「我身上流著涼涼的血」,就是當時的省思。

 

高壽又健康的外祖父在某年(記不得,收藏的訃聞也一時找不著)的大年初二清早因心肌梗塞突然過世。老人家的女兒加上我這外孫女共五人,在告別式前一晚的法事之後的深夜一起在我三舅家一間大通鋪休息,我嘉義阿姨說她沒辦法忍受「二邊都有人」的睡法她要睡在窗邊,然後叫我來睡「中間」,免得落下眠床,這話一出引起爆笑,那是我小時候生活在外婆家就睡在二位尚未出嫁的阿姨之間,這也打開「以前」和「以後」的話匣子,一說說到天亮也笑到天亮,和她們奔喪時從「路頭」跪著哭進廳堂的規矩實在差很大。(主事的舅舅很了解時代在轉變,文化民俗也可以變,他讓下一輩等在路頭,待奔喪的姑姑一跪下即攙扶起)

在外公的喪禮中我體會喪禮無可避免地成為另一種家族聚會,有太多人有太多事要說。

 

外公過世不到一年,外婆也逝世。遺體安詳在廳堂,多位表兄弟在一旁陪伴,四舅家的文發表哥看到螞蟻爬在阿嬤身上,伸手一隻一隻清除,這舉動讓我非常感動,也記憶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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