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我在信箱裡拿到兩張貼紙(如照片一)。誰送的?猜給你看!
一‧送報生?不會,我訂國語日報,這報,無廣告無政黨無藍綠,她的送報生也是。
二‧社區的服務中心?不會,這社區像國語日報一樣,從不媚俗。多年來各候選人的宣傳車都沒進來過;連候選人是住在本社區的,在競選期間,他插了旗幟的車,夜裡就停在社區外,等選舉完畢,他的車才回家過夜。他自動自發這麼做。政黨選擇或傾向,是『個人』的事,社區完全中立,絕不和個人意志綁在一起。
能在我家信箱放東西的還有一種人--我的鄰居。有1.5百戶之多,這很難猜,我只有靜候謎底。
昨晚,三個國中生來上「作文課」。觀察、思考是我們師生共同培養的習慣,所以,哲,一進門見了老師馬上問:「啥!老師,妳穿綠色的,今天有出去嗎?」
「老師妳是挺扁還是倒扁?」霖,一臉認真謹慎問。他倆是我「前同事」的孩子,同事還在教育第一線上努力。
「不會吧…」暄,是那位很早起料理早餐和便當的U的小女兒,我的鄰居。
政治太口水,我們不想濡染,也就速速『言歸正傳』。
「小孩子」,有些聰慧過人如小巴,會把資訊聯結、判讀。
我還不是退休老師時,有次學生對他們剛領到的一把塑膠圓凳子有意見-本班的凳子全是綠色的。「我不喜歡綠的-我不是民進黨!」「我保證你也不是國民黨!你乳臭未乾誰理你!」「我也不要綠色的!那是興農牛--我支持兄弟象!」……一路走一路聊。突然一位女生動手拉拉我:
「老師,告訴妳喔,社會老師是『深藍』的!」--咱們當老師的不在課堂上談『政治和宗教』,這是公約。所以,我就說:「妳就知道!」「當然,我就知道!」好有信心,我抱著「算命的心情」,問:「那妳看我呢?」一片寂靜,我好得意!
『妳是淡藍的-淡淡的藍!』一個清晰的女聲隨即響起。
「我有說過什麼嗎?!我很守規矩的耶!」我為自己辯護。而精彩的、令人難忘的話語出現了---
『妳讚美過校長、訓導主任,還有隔壁2班的方老師,還有呂秀蓮縣長,妳從來沒讚美過阿扁總統!』「哇!哈哈-妳確定?!」『我確定!因為我一直在等!』
我伸手把她摟過來:『對不起,讓妳久等了。』
往事歷歷如昨。
言歸正傳,誰在我信箱放兩張倒扁貼紙,仍然是個謎。
目前分類:生活就是生活 (231)
- Sep 22 Fri 2006 12:45
仍然是個謎
- Sep 18 Mon 2006 16:01
千里共嬋娟
兒子在加拿大,女兒在美國。我閒著沒事,在奇摩『知識』頁搜尋「台北到紐約的距離」,有31筆相關。但抽象的抽象,斷章的斷章,沒有我想要的。
其實,自己在飛機上可做里程記錄,加一加就算數。但過去沒這麼做,所以現在不知這路途是幾多千里。
之後寫信到航空公司請問,順便問台北到渥太華的距離-其實應該說是桃園機場到甘迺迪機場或桃園機場到渥太華某機場的距離才精確-航空公司也尚未回覆。
通訊科技發達,影音皆可瞬間傳,情感隔空交流的時間並不缺乏或不足,甚至於「距離的美感」發揮效能,提供去蕪存菁的特別服務,老父老母和兔崽子都受惠。
可是,兒女在遠方,遙不可及的遠方,這可是真實的!
上週,兒子通聯無異狀,女兒失蹤三天。
首先是Skype沒上,表示沒開電腦,你看她出門一大包包,那是帶著電腦呀。再來,部落格沒動靜,不但自己的沒更新,也不見她到親朋格友那兒留話;我在她留言版私密留言一二三四五六七,全都沒回應。最嚴重的是,打她手機馬上進入語音信箱,履試不爽;留了話,她也沒回。唉,難道她正在回家的飛機上?
阿公每天下班回家吃晚飯,端起飯碗,開口先問「今天有跟孩子們聯絡嗎?」這下可好,我非找到Stella不可,以免阿公覺得「人財兩失」;下午一點十五分,紐約凌晨一點十五分,Stella的室友易小姐回了我的電話:「伯母,我這幾天出差所以也沒見到Stella,伯母,不要緊張,我明天回去…」
當天下午二點半 , Skype 響起 : 我手機沒電我不知道……我網路不通…..
上週,我的本週大事第一條『女兒找到了』;第二條『36萬至100萬人穿紅衣到台北城』。
彷彿是安慰我,朋友送了個特別的禮物-一張包裝紙把三片瓦兜起來-好吃的煎餅-嫦娥奔月圖、千里共嬋娟!如照片。
與你分享緊張與快樂!
- Sep 12 Tue 2006 15:26
火車印象
九月九,從天恩農莊出來,回到台 3 線,繼續向南。
在大湖南端,且稱南湖,轉接道路編號130往三義方向走。意外看到「勝興車站」「龍騰斷橋」的指標,精神為之一振。
勝興車站,號稱台鐵最高點,87年山線火車截彎取直後就役畢熄燈。之後,觀光客卻從四方公路湧進這山城來。
我想,除了山城的人文及自然景觀吸引人之外,那讓旅人從容的從月台走進軌道,沿路檢視一個火車站的設施,南下北上,走走停停,下意識還會抬頭看看遠方是否有火車的蹤影,甚至走進火車專用隧道摸黑探險,回憶「火車印象」的活動,是有吸引力的。
民國六十一年五月,嘉師游泳隊參加大專杯泳賽,我好多的「第一次」在這活動中締造,包括第一次『坐火車到台北』。
當時,國家窮學校也窮,提早出發,「慢車」坐到台北。一趟不是八小時就是十小時。辛苦嗎?才不!第一次坐火車到台北跟第一次搭飛機到瑞士一樣快樂!
附上一張意外的「第一名」獎狀。第一名就是第一名,不要問那一趟有幾人競爭,也不要管遮掩的名字是誰的?當然是我的!有人借用首飾,但有人借獎狀用嗎?34年前的獎狀也不是想借就借得到的,請各位「檢察官」明察!
話說那第一次『坐火車到台北』,一路來回,窗外的風景認真看,站名認真記。
勝興站停得特別久,又是會車,又是等快車先行,所以那個鐵路最高點的紀念碑就被我看個夠夠!難怪34年後,阿公帶阿嬤從公路,從「勝興車站入口」來到『記憶的場景』,阿嬤我,把高興升等,成為幸福。
美中不足的是相機在照完「隧道速限」後,電力不足。算了,就這樣!
- Sep 11 Mon 2006 11:14
芎蕉坑.畫家李平.雞的八卦
南下台3線128km 再往南一些些,右轉,過橋,左轉,一直走一直走,也一直拜託土地公客串交警請對向來車且慢來相會,土地公這回有應允,感恩!這段山中小路5km不好會車。後來查看網路資料發現在台3 線131km(大湖農工旁)轉進,比較近。
這畫家李平經營的『天恩農莊』,阿公每過台3汶水段必然想起。想了好多年,今年九月九終於見到「芎蕉坑真面目」。
首先出迎的是老黑狗,15歲的「犬瑞」(資媽媽的爸爸稱人瑞),牠的吠叫讓一個女人放下手邊的工作,站在階梯上方平台對來客「阿公」說些什麼,阿嬤我已往裡頭鑽,用相機照了火龍果園裡活潑的三隻雞,雞佔好小的畫面,這怪不得我,是牠們讓自己淡出的。
我們在尋覓「山中咖啡屋」的圖文印象,不可得。阿公當機立斷:入口那就是了!我還是帶著問號,但只有那兒「有人」。
老狗再度「吠聲吠影」,那個有點「面善,彷彿哪兒見過的女人」再度出現。呀!沒錯,她就是莊主,畫家李平!
照片可看出我們的午餐-哦,該說是「他們的」,因為-今天就這個餐!
同時在另一方桌用餐的還有中年女性一位、老者二人。他們先到,而且是知道先預約的熟客。
在用餐中,忽聞母雞咯咯叫不停。主人笑稱:這隻母雞剛來不久,公雞們還沒有很喜歡她,她下了蛋只好自己叫;若是那些公雞們喜歡的老母雞下蛋,那可是很有排場的!不但公雞為她先找好場地、送食物,而且還在高處列隊引吭,滿山滿谷聽得昂揚的公雞啼聲。
她又說起母雞帶小雞。所有母雞都會帶著小雞把生活圈走幾回。接下來就不一樣了,有的母雞開始放手讓小雞自謀生計,不聽話的就『啄』!有的母雞一直把小雞帶在身邊,帶到跟自己一樣大了還在帶!
很奇怪喔,聽李莊主這麼說雞的八卦,我竟然在腦子裡搜尋:我是哪一種母雞?
我的答案是:在思想上,我服膺前者;在作法上,我實踐後者。
- Sep 10 Sun 2006 22:18
兒子下廚
之前,我是那種造成孩子五穀不分的部分失敗母親;但,現在應該不是了!
我很愛孩子,『I do anything for you !』但是,為成年的子女個別弄個早午餐這種小事卻教我感到悲傷。孩子不知道自己長大了嗎?媽媽責任無限?雖然,孩子絕無賴著要母親為他煮食,但他不自己煮,而出去買「很好吃的大菊便當」,我總覺得「不是辦法」!
不會或不習慣「煮飯」,不但在生活中留個不方不便-肚子餓了,就得出門找飯吃,從早餐買到晚餐,颳風下雨大太陽,不得倖免;不但多付了人工處理費,衛生還不保證達到最低標準。而且,一個成年人在吃飯這事上,在家靠媽媽,出外靠餐館老闆,餐餐如是,也一定有損於做為一個人的「自尊」。--自身的事物自己處理,為自尊之本--從煮飯做菜開始。
我習慣問女兒「今天怎麼過?」如果女兒有「到法拉盛買菜」,我總特別高興。民以食為天,會煮給自己吃,才會煮給別人吃,為日後成家修個學分;愛不是空洞的口號,最少,廚房要開火。餐餐外食,真狼狽。男生女生都一樣,不必去搶「大*人的寶座」。
也許,我很節制的碎碎念,兒子聽進去了;或者他的自尊也讓他了解『與其有人為自己做這個做那個,不如自己做來得輕鬆』;在出國之前,他學做幾樣「簡單大色」菜,他下定決心在國外的早餐和晚餐自己做。
他做到了。他說:「媽媽,我應該算是會煮飯做菜了。」他不知道「遠方的母親」有多高興!
他為家人開了個部落格,把在國外生活可以訴諸文字和圖像的部分上傳給家人翻閱--其中,『食在異鄉』,他自己料理的餐飲,有照片為證!引來三個女人一再細細看,給他加油打氣。
兒子會下廚、會維持居家整潔、會開車、會縫扣子……生活中『真實的本事』會得越多,老媽媽越開心!
- Sep 08 Fri 2006 11:37
貓的人性作為-貓與人共有的動物特質(一)
沈石溪的動物小說中的動物充滿『人性』。
譬如<野豬王>,描寫一隻被作者豢養的野豬,名叫「黑旋風」。當地見多識廣的老獵人和村民都勸作者儘早「處理」,否則會有後患。可是作者不以為意。結果黑旋風果真帶著村子裡一半的家豬回歸山林。不僅讓村民遭受「財產」損失,而且還時常帶著豬群回來破壞農作物,毀壞糧倉,害作者因此被抓去關。
譬如<白象家族>,大象是一種會舉行葬禮的動物,每個象群都有自己傳統的墓地—象塚。「白象家族」要為風燭殘年的阿呆送終,作者想盡辦法加入了送葬的行列。到了隱密的象塚,老阿呆跟家族成員深情的告別,最後以依依不捨的眼神一一看了大家之後,才踏入象塚,靜靜等待死亡。
譬如<牧羊豹>這一篇裡,「三點金」是一隻黑豹,作者把牠養大,牠幫作者牧羊。「三點金」後來為了妻兒,偷了羊。因此被作者趕走。一年後,牠送來四隻赤斑羚給作者,像是來還債的。
動物的『人性』,我稱為「其他動物和最高等動物的共振」。
我和三隻貓共屋簷、共一室、甚至共床,對牠們的『貓格』與我們的『人格』相似處,條列梗概,野人獻曝於貓奴或「貓奴候選人」。
* 白樂樂,我翻看圖鑑,歸牠為「土耳其貓」。
牠來自動物保護協會,從幼貓開始豢養,像養嬰兒一樣,跟牠說話。
樂樂小時候會回應「早安、晚安」和「來」,清清楚楚的「北京話」;成貓之後,貓性茁長,不道早安晚安,就只叫『來』-(起來、開門給我出去樓頂玩、餵我食物、看虎克搞什麼鬼…);總之,『來』-服務,再服務!『不來』,樂樂我就打虎克,打得虎克像狗一樣哀哀叫,滿場飛。
你看,這既像打弟弟喚娘的頑童行徑,又像太保找人出氣的流氓行為。像不像人?牠造成的損害清單如下:兩把宜興紫砂經典茶壺,一為僧帽,一為裙衣;一個鶯歌仿的故宮五彩茶葉罐(與之配對的另一青花蘭草倖存,如照片);而最嚴重的影響是「阿公」不得仰著睡,因為虎克總是飛奔去向阿公尋求保護,5.3公斤配上「貓速」,那重力加速度,阿公哇哇大叫。 【待續】
- Sep 05 Tue 2006 23:06
想起一個人(下)
新社區,一張白紙,大家急著讓她彰顯色彩,於是聯誼活動一年推出兩次。
這對夫妻把拉胚機搬到會場,由太太上場操作拉胚。一塊濕泥,瞬間長高,可圓可方,方方圓圓,還可帶荷葉邊,魔術一般,現場一片驚嘆,尤其在她把轉盤上那個白胖可愛的胚壓下還原時傳出一片惋惜聲。
因為社區聯誼會我才知道他們是陶藝家,工作室在鶯歌。
那年代,大陸宜興紫砂器和鶯歌手拉胚相互輝映,喝茶文化深入社會各階層,鶯歌的陶瓷新市和老街同樣吸引人潮,茶器在傳統中狠狠地創新,個別化的手拉胚,成套的茶具,成為熱銷的藝術品。
別人的日子怎麼過?別人是不能全然感受清楚的。而且也不必有『知的權力』。
有一天,在社區聯外道路上,一部黑色福特新車靠近走路的我,停下。陌生的車,引我狐疑。當車窗搖下,竟是「那個失散的我」。因為好久不見,我非常高興的喊她的名字,躬身去聽她說話,我聽到的話又是一時難懂:「我現在在台北…」
回想她的眼神,一如往常,清澈專注。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以往幾次走過她家,路上相遇的寒暄,讓我感受這一對夫妻個性溫和寡言詞,這不是比較容易相處的人格特質嗎?
我上班時間和小學生的上學時間同,好幾次看到小易由爸爸陪伴上學。走路或父子共乘一部越野腳踏車,後來是各自騎車,因為小易長高了。
小易的爸爸留長髮綁馬尾,有陣子小易也有個髮辮。父子一起出現,見人總是笑臉招呼,很少開口寒暄,歸為靦腆的人。
有一回,我和小易在回家的路上相遇。我們有「六百公尺長的交談」。
「今天爸爸沒接你?」
「我已經長大了,我要畢業了。」
「長大,是的!小易,我看過你好小好小的時候在媽媽懷中的模樣。」
「還像嗎?」
「不像-你要讀哪個國中?」
「好像還沒決定。」聽他這麼說,我以為是國中和私中的差別。沒想到卻是搬家。
有鄰居要賣房子大家都關切,其中一個原因是趕快找親友來遠親變近鄰。不勞信義房屋。所以,那是我最近一次見到小易,也是談最多話的一次。在那次談話中,我一直隱忍『媽媽好嗎?』,不讓它脫口而出。
想來,小易該是高一了。
紫薇,讓我想起他媽媽。附帶他後來的新媽媽。聽說很早就補位,聽說不太出門,聽說搬家是為了她。
- Aug 29 Tue 2006 10:47
想起一個人(上)
紫薇盛開時,我總想起一個人。
民國80年,遷入一個全新的社區居住。美式社區,棟距大、有樹、有人行道。我常帶著小Stella在社區散步,順便做社區考察。我湊巧在社區志工會議中『搶』了出版社區月刊的工作,所以我有散步之必要。
一個黃昏,在一家院子裡只種一排瘦高紫薇、地面長蕨的門前停了腳步。那排樹,新種不久,但枝頭已離離散紅。
女主人懷抱著孩子坐在門口階梯,揚手打招呼。門裡出來一位穿休閒服的男士,一樣膚色偏白,一樣禮貌招呼人。
正與我交談的女主人一邊轉頭:「孩子的爹,如果方便,就幫我帶一瓶鮮奶回來。」這「孩子的爹」就跨上十歲兒童用的腳踏車出門去。這對夫妻,妻子使用的語言文字不同於一般,而丈夫用眼神用嘴角笑意回答。我一旁會心,因此停下腳步,隨她進屋參觀他們剛佈置好的家。
「我家院子,妳--」
「我覺得特別、又美!」
「我們想要有點野趣,但也有人看了說覺得可惜--」
這對夫妻,與眾不同,處處顯現。客廳朝北的多角窗掛的白絲綢是獨一無二的;室內門框是紅色的;白色矮櫃用來區隔空間,擺放的盡是書。剎時,我想起我初中的圖書館:「我可以看看妳的書嗎?」
看了之後我內心非常非常激動。歸納成二個因,一是,我看到我年少閱讀旺盛期讀的、買的書,一本又一本!二是,我好多年沒看書了!
「失禮喔,妳幾年次的?我們看了不少相同的書。」聽說讀的課外書有交集,她的眼睛更亮了。
我倆是同年。但她的儀表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她只生養懷中那個孩子,而我的大兒子上國中了;她晚婚,我早婚。
我們選了相同的書讀,有共同的精神父母,但人生時間點的選擇並不相同,沿路風景也就不同,而卻在中年選擇居所時彼此靠近了。
自此,我視她如另一個失散的我,相遇時必然含笑相看,殷勤問候;但絕不深談。她對我也一樣,我覺得。
【待續】
- Aug 23 Wed 2006 23:38
我錯了之二
我的兒子,超老實的,從小就看得出來。有問必答,只要他知道!即使他正在氣頭上,他氣呼呼的也願意答話;即使他正在哭,他也以哭腔回答問話;儘管態度不正點,內容絕對正確!他是天生的「老實資賦優異生」-我還沒教「老實」,他就老實了,可見這「老實」來自基因。
我也很老實,從小到如今都老實。
舉個小時的例子為證:我奉命端一碗公的水給來討水喝的不知道什麼人。年紀小,碗公大,心良善,水裝滿,小心翼翼走。我二伯父,突發驚人之語:啊!碗公漏!(這是有可能的,民國四十幾年有個「補破碗」的行業)我一聽,雙手水平抬高檢查碗屁股,同時回應:無,碗公無漏。
到現在我還是很老實,只是我不好意思特別舉例。但我真的老實。
退休以後,大家很擔心我適應不良。從出將入相文武同台鑼鼓喧闐的小學老師兼褓姆兼警察兼法官一下子什麼都不是!所以,老面孔相遇,必定探問:妳退休後忙什麼?妳過得好嗎?句句真情,感動我的心。我豈能不安安這些好心腸?--
「我在奇摩有個-人跡罕至的好地方-部落格,是『好地方』,不是『鳥地方』,我就忙那個!」我清楚告知我的小朋友、中朋友、老朋友,我在奇摩又耕又織,勞心又勞力,流汗播種歡喜收割-請不必為我操心。
問題來了!
網路是虛擬的,它的可貴在『自由自在』。可是,我笨到不知維護這神跡。
我到處表白(也許潛意識害怕人跡罕至、鳥地方!),因而有著老中青三代的熟人讀者(雖然不多,十個手指頭加幾個腳趾就可數清,但就是涵藏三代!三代一起收視的,難道不就是『超級限制級』?)-他們的「眼光、視線」成為綁我手腳的繩索-即使我很想像fayfay小姐一樣,把愛大聲說出來,但是不可以!唉,呀,哀,噯!那將是被外星人抓去又放回來的我,叫我的小朋友、中朋友、老朋友,情何以堪?
我辜負網路給我的海闊天空任我脫胎換骨的大好機會。
我錯了!大錯特錯超級錯!
- Aug 23 Wed 2006 16:06
我錯了! 之一
迷惘之一
迷惘,非常迷惘。
在網路幽遊至今三個月整整。
從迷上網路的「迷網」到不知如何是好的「迷惘」,這一路到此標示的里程標是「3M」!
阿嬤的『迷惘』就是感覺什麼東西隱隱作怪,像生病一樣。
知道自己有病在心,自我治療的第一步是先去人家家裡作客,散心兼學習順便抓藥。在網路上,家家燈火通明,夜不閉戶,任我悠遊。我畢恭畢敬懷抱景仰,一室一室的參觀。並且模仿從古至今的文人們,在壁上題字抵版稅;或給個瓶中信,教他人費疑猜。
老ㄇㄨㄥ老,玩心永遠不會老。
* * * * * * * * *
「旅人」(不是周芙安,是阿嬤我)在網路漫遊多日,參觀心得,慎重記了筆記後回到自家。抬頭一望,凝重!凝重!凝重!心情非常凝重!
首先,自家的招牌就是個大問題。
『阿嬤』人人有,但並不人人愛-有那自家『阿嬤』都「受不了兜著走」的,沒事還在網上碰個『阿嬤』,見鬼了!
那與自家『阿嬤』情深的,也是無法接納這莫名其妙哪兒冒出來自稱『阿嬤』的老女人-『阿嬤』只有一個,最多兩個,妳別來ㄜˇ-再說,人家又不是賣治老產品的業務,沒事叫阿嬤,老爸抗議的!最清清楚楚的是【我又沒上網徵求代償卡債的乾祖父母!】
阿嬤深深感嘆:「阿嬤情結」恐怕會直追「伊底帕斯情結」,同為死結。
所以當初瞬間決定的招牌-『阿嬤』-『阿嬤』我知道錯了!
這是『阿嬤』出格去周遊列國以自療的心得報告之一!
- Aug 13 Sun 2006 17:18
歡迎歸來
Wendy一家送Daniel到德州就位前先來一趟美東之旅。說是難得,也說是順便,就把我家「待業在紐約」的女兒一起帶著玩。禮遇之至,使我非常開心。
他們歸來,我理當回報一二。
馬上來個餐聚。順便對照照片,聽實況報導。
聚餐地點,就在Wendy家。我說過,那是我最好的咖啡館、中西餐廳。
餐點理該由我來備,可是,男主人正拜太座(Wendy)為師學廚藝--紅燒筍肉和清燉筍雞都是他的傑作。舅爸、舅媽從台北帶北京烤鴨來,很豐盛就是了!
吃吃喝喝,固然愉快,但最最可貴的是共饌飲的那份情誼。
十五年前,我們因一個新社區的成立,而成為鄰居;又因為種種善因而更進一步成為互動良好的鄰居。這是非常難得的!因為「家是一座城堡」而「人人是一座孤島」。
「家是一座城堡」而「人人是一座孤島」!
所以,這聚會次次都可貴!
- Aug 08 Tue 2006 06:26
民國九十五年八月五日星期六
這是特別的一天。
黃昏時刻,從阿里山沿著阿里山公路(台18線)下到這路的起頭段--嘉義市的「吳鳳南路」,右轉進「垂楊路」。阿公在此找到一個路邊停車格停車。阿嬤抬頭一看,驚呼:那是嘉義女中!--阿嬤我,在民國五十八年從這個女子學校附設的初中部畢業後,沒再路過,更別說停下腳步探親!
於是阿嬤我,近鄉情不怯!一馬當先,直上「天橋」,在天橋上俯瞰「嘉女」--情切切!
走到校門口,校門不一樣了。以前的「省立學校」因為台灣省廢省而升格為「國立」;而更早的一個改變是實施九年國教之後,附設的初中部自然消失,不掛牌了。
(阿嬤讀的學校,除了小學還亙古存在,其他都變型了。滄桑不?)
校門敞開,門房老伯伯要求進校訪客登記。我在「拜訪對象」欄填寫『母校』二字。然後從中廊鋌進,我急著去看圖書館是否還在。圖書館當然在,只是朱顏改。比較大了,但沒有比較美。
在當年,圖書館是「開架式」的,師生自由取閱。每學期休業式那天,我們屏息等待談太儁校長宣佈圖書館藏書盤點的結果:「現在一本薄書還沒有找到,也許夾到哪本書裡了!」字字留餘地!「本學期沒有丟書!」如雷的掌聲響起……。
在這裡,老師不會打人、不會罵人,更不會諷刺人。在這裡學習自尊自重也尊重別人;在這裡學習對自己負責也對別人負責;在這裡學習「君子坦蕩蕩」;在這裡學習公德與功德。在這裡,許多美好的德性得到啟發。這是這個學校教我一輩子不忘的原因--雖然,我不是傑出校友;但無忝於所生,深感榮耀。
當年的禮堂『進德堂』依舊在。我趨前去探望,她成為羽球館;當年,高三學姐
的教室『明德樓』連同那排芒果樹都還神采奕奕!這一定是努力維護的古老建築、傳統精神。看!『明德』與『進德』!
這是特別的一天,我在網誌裡,字字慎重牢牢記。
- Aug 07 Mon 2006 12:34
魂魄安否?
我媽的手傷未癒,擔心不能在寺廟的引靈安魂日(農曆的七月十三)到場慰我妹妹的亡靈。為了不讓老母掛心,我回娘家把這事接手。
五十年前,在祖父的農場,大人農務忙,我和妹妹在一條龍屋前的大庭院玩耍。妹妹倒栽在一個中間有橫木的水桶裡氣絕身亡。
懂事以後,我非常非常努力的回想小時種種。關於妹妹,我記得的只是媽媽和八姑姑哭得非常傷心。八姑一邊攬住我,一邊還哭得非常傷心。
對妹妹的死,我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即使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死亡」。但無疚也無驚恐,好像也沒有悲傷。對妹妹的容貌舉止毫無印象。
媽媽離緣後,回娘家住,偶與親友談到「孩子的問題」。我在一旁聽,有人說起我不存在的妹妹「擱去出世,麻是好-」。
離開本家,再見到八姑,我已小學六年級。八姑一併想起我的妹妹。八姑說:妳媽把妳們生得真水,阿卿比妳秀氣「淡薄阿」。
姐妹倆的名字非常形似,尾字都是三拼字。找到牌位,我愣了下。就是姐妹!時光倒退到渾沌年代,一切還是渾沌。
遵照母親吩咐的,祭告之後擲筊。
我問:「魂魄安否?」
她爽快答曰:「安!」
那時刻,姐妹感,燦燦然。
- Aug 02 Wed 2006 14:43
從清晨的菜飯香想起
昨晚開社區月會。我有事,晚一小時到。坐下來把一小時前的議事補知道一下,抬頭看到朋友級的B區鄰居U睡意深濃看著我,好像巴望我來喊『下課』。
「才九點,妳這麼想睡?」
「我四、五點就起床了!我們全家帶便當。」
喔,我懂了,一家五口每週五天的早餐和午餐在她起床後開始供應、打包。她在高等法院上班,自己開車上班,七點出門總得吧!而且不是披頭散髮的喔,否則哪有公信力。難怪要起個大早。
「原來是妳!我隔壁林太太前天就說她每天一大早就聞到菜香,不知道哪家呢!」
「怎樣?吵到人?」
「不是啦,是要把妳列為保護對象。」一群人笑起來。在場另位林太太拿出再另一位林太太的『活力早餐』菜單(陳林果真滿天下):「如果妳太累,這幫得上忙!」
樂樂一大早叫我起床;我因此一大早起床。
如果在04:40前到樓頂,通常可以看到朝霞、晨曦、曙光、雲山、雲海和雲沙灘;而颱風前後的天空和群山,魔幻一般的迷惑著我的心。美麗而無人欣賞的早晨一直是我心中一絲憾。特別是有一天,我兒子在後陽台收衣服,指著其中一件問:「媽-這是妳的嗎?」「是啊,我早上在樓頂晃悠常穿它。」「難怪我不知道,我沒看過早上的妳。」啊,美麗的早晨無人共賞,這是傷心的理由!
現在,我跟U期約幾年後,她家小女兒上大學住校去了,愛心便當告一段落,習慣早起的我們依然早起--『妳在妳家樓頂,我在我家樓頂,清晨04:40,面向東方-東北東與東南東之間,有自然美景賜給我們感動,我們充滿期待、理足氣壯的過一天又一天。』
- Jul 30 Sun 2006 22:18
分享一盆花
做為一個母親,我小心翼翼的規範「浪漫的心」所外放的「浪漫的行為」。
幾年前,有個假日,和家人逛花市。一筒一筒各色玫瑰切花,很是亮麗。看到漂亮的花,想起女兒生日到了。
「送妳花,當生日禮物好不好?」女兒低頭「審花」,考慮選什麼品種,而屏息。
「可不可以不要眼前的玫瑰--那是切花,三五天凋零殆盡,沒意思。」我指著遠一點的玫瑰盆栽。
「可是要澆水…我又不能帶到學校宿舍養。」
「我在家幫妳養,但妳要常探視。」
花開花落,花落花開,一次開花一次長。嗯,這真是好禮物!
女兒出國前,我又送她一盆花。這次是橙色的南美紫茉莉(台灣俗名叫九重葛)。九重葛是我最愛種的花,原因是『好養好帶又長得快』。
孩子出國,就希望她在異地適應快又好,像九重葛那樣,烈日下,一點水,也長得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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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l 30 Sun 2006 22:12
誰說我是病貓?
今天清晨我依照慣例『鬧』醒阿嬤。阿嬤下床,我又依照慣例先潛入沙發底,表示我知道我錯了。再搖搖擺擺到我的貓碗前坐正,等候這新的一天的第一餐。
阿嬤一把撈起我,在我右屁股拍三下:「你越來越過分!」
不痛,真的不痛。雖然不痛,可是每次拍右邊,我怕我歪屁股。那麼,阿嬤最讚嘆的「對準浴缸落水孔尿尿」恐怕就心有餘而對不準了!
阿嬤,商量一下,請單日拍右屁,雙日拍左屁,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的!
在樓頂,一隻白目的綠金龜當我是小白兔,我哪是!於是我追著牠請牠看清楚。牠不想認識我,一飛飛上屋頂。沒關係,我是我們家最常上屋頂的動物。咻-咻-我來了!
「啊!樂樂,你又違規!--相機呢?--」阿嬤要拍照存證,然後交給我媽處理。
可是,我是貓,是貓就會飛簷走壁!
我是貓,我是天生的獵人,我追捕我的獵物所以我現在必須上屋頂。如果我成功了,我將把牠獻給視我如己出的這一家人。
也順便告訴大家,我不是病貓!
- Jul 25 Tue 2006 12:57
凱米颱風天隨意報
12天前的『碧利斯』因為結構鬆散而被網友幽了一默。這會兒,第五號凱米可
是結實的。且用莊嚴的心情等著她,看她會怎樣吹。
對鄙人在下我所處的「本縣市」,凱米她並不特別青睞,所以該上班的去上班,該上學的也嘟著嘴,恨恨撂下咒罵:死颱風,妳到底是不是個颱風啊?!然後乖乖上學去。
昨天一早,凱米將來未來。一直看鐘等時光移動,七點一到,咬著牙,不管有沒有擾到誰的清夢,把樓頂那些盆栽拉到避風的角落聚攏,並且慎重告知她們,我仁至義盡,請她們也要自強。
一夜風吹,今早探看災情:臥室外陽台的全部安然;客廳陽台那棵高大的馬拉巴栗翻倒了,也只好就讓她這樣躺下臥倒,免得屢站屢仆,白受苦。至於樓頂的盆栽,用想像的:那中盆小盆的,想必是在風中走走停停,不知到那一國去交流了。至於大盆的,一番搏鬥免不了,但我必須忍到風停了再上去了解,因為老太太要有老太太的氣質才會漂亮(最忌披頭散髮)。唉--就是惋惜那正離離散紅的紫薇難逃摧殘。
家裡的樂樂貓和虎克貓已經懂得「下雨天」「颱風天」和「平常天」不一樣。雖然樂樂鬧鐘依然準時啟動,但我一開房門,他倆一前一後往樓下跑。(好欣賞聰明曉事的貓!希望你也是!)
可是,輪到小波貓出房門放風,他卻往樓上走。告訴他:「風太大,不能上去。」他回:「為什麼?我很想上去。」再告訴他:「真的不能上去,你忘了你被風嚇到癱瘓的往事嗎?」他也就明白了,不算太笨。
(當了三十年的小學生的老師,就有這種耐心對貓把話說清楚。)
(我給那三貓的代名詞一概用『他』,原因有三:一是『牠』不能明示性別;二是第二人稱只有你和妳,也沒有牝部的;三是我昏庸,人貓不分。請各位海涵別計較,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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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l 24 Mon 2006 10:46
老年之歌(一)
住我家正對面的湯伯伯和我家斜對面的萬伯伯、萬媽媽,這二家三位長者看起來都把老年的日子過得很陽光。
我常常隔著巷道在陽台或在樓頂跟他們打招呼問好。我跟我先生說(當時他還沒老到像阿公,我也還沒自稱阿嬤)『我要觀察人家怎麼過老年生活,不久我們就是了』。
湯伯伯跟著續弦的大陸太太每天打正宗太極拳健身;種菜蔬,除了自家吃,也夠住在隔二壁的女兒一家吃;過年過節,五言或七言律詩抒懷,在我們的社區刊物發表,主編採原稿影印刊登,就又知道湯伯伯書法寫得好。常遇到他陪湯媽媽上市場買菜,也遇到他以腳踏車、公車當交通工具出門去當一些藝文社團的志工。
萬媽媽很融入社區生活,那種「媽媽教室」的教學內容她樣樣通,包子饅頭蔥油餅菜頭粿…通通教給你,只要你想學。游泳池邊無關緊要的空地給她開發來種菜種土芭樂,分享鄰居。而,最拿手的是網球,她是Daniel父子和多位鄰居的球友,這點我很佩服的,萬媽媽是苗栗苑裡人,生在台灣悲情年代的女子,網球打得那麼好,少見。萬媽媽在社區打網球,萬伯伯就在場邊張網練習揮桿,再和鄰居定時結伴去打高爾夫球;假日,和女兒唱卡拉OK。
我幾乎天天見的三位老人家以找「活動活動」的機會來過老年生活,不勞兒孫不勞幫傭,自己煮飯自己打掃,簡單愉快過日子--莫泊桑的「回憶」和「舊家具」,寫二位服膺『在同一個家裡出生,活著,而後死亡』的詩句(生命法則),一生雷同的老太太各自堅守著『家』並深深享受回憶和舊家具,連離家會會親友都要寫信回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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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l 22 Sat 2006 11:19
一口箱子留學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已學會做蛋糕、饅頭的Daniel在數天前飛出國門,踏上他的留學旅程。
出門前二個小時,我去送別。早一年出國的Stella免不了的不時出現在我們的談話中。
話說本社區鄰居互動良好,各家同校或順路的學子共車上下學。Stella、Daniel高中同校,上學由Stella的爸爸送,放學由Daniel的媽媽接。成長過程中,「溫馨接送情」綿延,增添幾許人生的暖色。
Daniel只帶一口箱子出國留學。帥是帥,但怎麼夠?冬季之前回來一趟?不,一年後回來!
陪Daniel到德州上學順便旅遊的親友團有四人:父、母、舅舅和舅媽。不缺人手,但Daniel對事情向來有主見,而且日後也有坦然修正的彈性,因此他親愛的高度民主的爸媽表達看法之後也就尊重他了。因此他自由自在。
在我家的女兒出國留學時,我無明顯的離愁。一則那是她的理想,我向來認同支持的。二則鄰居劉媽媽正要赴美參加的畢業典禮,在周遭一批孩子中處事能幹的想到Stella可以提早離家,與劉媽媽一起赴美,彼此有個照應。多年鄰居良好互動我非常信任與放心,想都沒想就認為這又是Stella的好命之一。(這孩子好養好帶一路順風,我認為她命好--雖然她本人不盡同意)。反而是Daniel這個別人家的孩子要離家我離愁上心頭。
也許,這有隱藏其中;而更貼切的應該是比較了解隻身在外國求學,多有艱辛困苦之處。特別是長時間的面對和短時間的面對這樣的反差。
祝福所有到遠方去追尋『夢中的橄欖樹』的人們
健康快樂 歡喜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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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l 13 Thu 2006 21:46
被碧利斯圍繞
在輕颱碧利斯的圍繞中,我撐起傘步行到附近一個社區。
去的時候雨勢不大。在雨中行走25分鐘,雨,連我的衣角都沒打濕。
回程的雨勢大又斜,布鞋和牛仔褲漸漸濕重。我的衣角濡染碧利斯的雨水。
在雨中行路,有一絲愉悅。
那是在小時候就已『制約底定』的健康安全生活習慣--不要淋雨,沒事不要讓雨淋濕身體。所以,如果今天沒有這「已定的行事」,我一定不會出門走進雨中,也就不知道被雨圍繞卻不受阻擋是一種自在一種溫柔。
也看電視螢光幕裡的雨,看它下在別人的家園,聽它被預測並論功過。突然心生訝異:在螢光幕上被雨濡染過的千萬張臉,竟無一舊識!